几天后,十多名良家少女被押至日军驻地,在一幢较大的民房里设立了慰安所。
▲日军在上海设立的一处慰安所。
5带队搜捕周粉英的伪乡长老婆,以招工名义诱骗袁竹林的武汉女人,同样暴露了同胞间的丑恶。
周粉英的记忆中,天天来,来的人都不一样,还有的带着刺刀直接冲进房间。
她只有尽着的要求,痛心痛肺,却像小猫小狗一样地活。
袁竹林第一天做“慰安妇”亦如噩梦。到了鄂州慰安所的次日上午,日本兵就在每个房间门口排起了长队。
她晚年回忆:“我足足遭受了10名身强力壮的日本兵的蹂躏。一天下来,连坐也坐不稳,下身疼痛像刀割一般。”
此后,她每天的生活就是做日本兵的隶。
很多日本兵欺负袁竹林是新来的良家妇女,不肯用。一段时间后,她怀孕了。
她尝试逃跑,马上被抓了回去。日本人很生气,按住她的头死命往墙上撞,鲜血直流,孩子也流产了。
那段不堪回首的苦难与屈辱,是民族的,但更是个体的,是周粉英的,是袁竹林的,是无数留下名字以及未留下名字的受害者的。
▲日军军官不仅强迫妇女提供,事后还要与“慰安妇”一起合影。
6在那个年代,也许只有人性偶然散发的一点光辉,才能够拯救陷入魔窟的“慰安妇”。
大约半年后,如皋白蒲镇伪政府里一个书记员可怜周粉英,花钱把她救了出来。
书记员要周粉英跟他过。周粉英不愿意:“我有自己男人啊,我要回家。”
他让她回家了。
周粉英有丈夫,叫倪金城,比她大5岁。他们团圆了。
然而,她的婆婆不让她进家门,邻居们也都在议论她“这个本弄过的女人”。
倪金城让她重新进了家门。他对她说:“你长得漂亮,是日本人把你抓去,并不是你自己要去的,怎么能怪你呢?”
两年后的一天,周粉英早上醒来,发现倪金城不见了,从此杳无音讯。
她心里明白,丈夫是为了报仇,杀日本去了。
袁竹林遇到的“好人”是一个日本下级军官,名叫西山。1941年左右,西山允许袁竹林回家探望。
一年来,家中变故,袁竹林几乎举目无亲。她似乎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,又返回鄂州,找了西山。
7更多的籍“慰安妇”,没能熬过来看到抗战胜利的曙光。
太平洋战争结束之际,日军对“慰安妇”采取灭口政策,有的被关进山洞用机枪扫射殆尽,有的被用毒气成批地毒死,有的被投进水井里或活埋。
广州姑娘黄惠蓉,16岁时被抓当了“慰安妇”。当时约有100名姐妹一起被押往海南,到达黄流镇只剩下40多人。
17岁的黎族少女李亚茜成为日军隶后,多次逃跑,并拒服避孕药,后有了身孕。日军为示惩罚,将她剖腹致死。
1944年滇西大时,随军记者潘世征目睹了残酷的一幕。他在战地报道中写道:
我军攻克了腾冲最后几个敌人工事的时候,在一个墙缝之间,发现了十几具女尸,有穿着军服的,有穿军裤的,有穿着漂亮西服的,她们是被敌人蒙上眼睛用枪打死堆在一起的,有已经腐烂了的,有刚才打死的,有的手脚还在蠕动,惨不忍睹。
苏智良认为,75%左右的“慰安妇”,在战争中已军而死。
▲韩国慰安妇题材电影剧照。
8活下来的,亦不容易。
她们拖着饱受摧残的身躯,却还要面对世俗与政治的双重歧视。
日军投降后,袁竹林找到她母亲,唯一在世的亲人。
新成立后,在一次忆苦思甜大会上,母亲情不自禁讲了袁竹林被强逼为“慰安妇”的经历。结果,居委会干部指责她是“日本”。
袁竹林在武汉偶然发现了当年骗她入火坑的张秀英。她马上找来户籍警察。那个警察却告诉她:“这种事算了,没办法查。”
因为是“日本”,1958年,袁竹林下放到了北大荒米山建设兵团,一去17年。
▲晚年的袁竹林信奉教。
周粉英也等来了噩耗。
1950年3月,她接到一个文件。这才知道丈夫倪金城出走后参加了新四军,并于当年在一次战役中牺牲。
那个当年唯一爱护她的人,真的不在世上了。
▲周粉英生前在家中接受苏智良等学者的访问。
9也许沉默才是最好的自我保护,哪怕数十年的沉默伴随噩梦。
时光荏苒,等到社会开始反思与直面那段历史,等到她们终于有勇气讲出那个噩梦,她们已经垂垂老矣。
1998年,袁竹林含泪公开讲述她的遭遇,指证日军暴行。时年76岁。
2006年,她在广东湛江逝世,至死等不到日本政府的一声道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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